是火疖子呀

all花党 花妈且右唯 偏心大师 介意勿关

【留白】子弹划过天空 (上)



好的属于他们,坏的属于我


设定:男女皆可生育。


1.

世界上有的夫妻吵架是因为三观不合,有的是因为出轨,但刘昊然不属于其中,他和已婚伴侣白敬亭吵架是因为对方竟然想要睡他。


起因是某天夜里,刘先生中途醒来后发现白先生趁他睡着时把嘴唇贴在他的脸上。他几乎立刻被伴侣“不知廉耻”的行为惊呆了,即使白先生真诚地忏悔了一百遍也无济于事。


显而易见地,刘昊然有些问题。


这件事最先察觉到的人是他的母亲,与粗糙不工的父爱不同,母爱细腻又无孔不入,只要遇到孩子的问题,再温柔的女人都能变得比男人更加冷酷,她迫不及待地寻找原因。


没有任何器质性伤害,没有任何功能障碍,做过所有检查后,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刘昊然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刘昊然依旧对性没有任何兴趣,换句话说,他只是性冷淡。


于是她掉转枪口,开始思考如何使刘昊然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快乐地过完下半生。很快她找到了。


然而刘昊然却似乎并不赞成她的点子,“你好像很热衷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别这么不情不愿的,”母亲看着他说道,“万一你爱上他了呢。”


“这跟炒股票一样,”刘昊然叹了一口气,“光有信念就赌上一切是不行的。你太不了解我了。”


“就是因为太了解你,我才会选择他,”母亲像小时候一样托起他的脸,“我的小王子,别苦着脸,如果你没有这个问题,我一定会给你挑一个最完美最优秀的但是现在……相信我吧,他是你命中注定的人选……何况他一点背景都没有,就算是结了婚后也能任你宰割。”


刘昊然沉默了一会儿,“跟我在一起,他这辈子是不会幸福的。”


母亲摇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但你是知道的,”刘昊然说,“除了我之外,他还会有更好的选择。”


“我是你的母亲,别人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关心,他既然选择了你,就要承受选择的后果。难道他从来没有想过,像你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找他结婚吗?”


“真是可怕啊,”刘昊然说,“正是因为社会上有太多你这样的人存在,所以搞得现在大家都人人自危。”


女人把戒指盒递到他的手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行了,闭上你的嘴吧。你的新郎已经到门口了。等会记得把这个给他戴上——像我之前教过你的那样。之后——给我听好了,哪怕你恶心得要吐出来,都给我老老实实地憋回去,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吻一下他。以后你再想怎么作我都不会再管你了,我受够了,现在轮到他头疼去吧!”


于是在两人认识的第三个月,白先生就这样草草地成为了他的合法伴侣。


此刻,现在,这位白先生正低着头,将平时带回家的一些文件统统装进蓝色的收纳盒里。


正所谓人如其名,在刘先生看来,他的伴侣唯一的优点就是皮肤还算看得过去,洁白莹润得不像个穷人家长大的孩子,反倒像男主人在外面偷偷生下的私生子。不过也仅限于此。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情形,彼时这位白先生穿着快消品牌的衬衫,麻杆般的两条腿藏在晕染不匀的牛仔裤的裤管里,他长得可真是太不可爱了,相对于女人来说,他的个子未免过于高挑,可是作为男人来说,这种骨骼又实在太过纤细,这种矛盾的反差感使得原本清澈的眼睛、秀丽的鼻子这样的优点也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了,所以在被母亲引荐亲眼见到他时,刘昊然很难不觉得失望,深深地失望。


白先生实在不算个顶级美人。


好吧,不管怎么样,人总得接受现实,刘昊然瞟了一眼他低垂的睫毛,食指在沙发上敲了几下,清了清嗓子,“这张卡你拿着。”


一张黑卡从桌子的一角弹到中间。


“不用了,”白敬亭语气生硬,“你还是你留着自己用着吧。”


“你不想要吗?”刘昊然说,“我以为你挺喜欢钱的。”


白敬亭这回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换作以前,听到有人说这句话他一定会觉得那是在挖苦他,但在结婚两年后他终于认清了现实,刘昊然就是一个低情商的傻瓜,他的智慧经不起一点推敲,听他说话就听表面意思就好,千万别认真,于是他回答道,“谢谢,但我还没打算好现在就要做金钱的奴隶。”


世界上有两种人,聪明人,和自认为聪明的人。白敬亭是个投机主义者。尽管这个头衔听起来不是很光明磊落,但好在拥有这个称号至少证明你的聪明,而聪明本身就是一项美德——他在被同学排挤后总这么安慰自己。投机主义者总是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抉择,认真读书,把握一切机会往上爬,他在二十四岁时成为了世界银行北美分部的高级管理员,就在大家开始以为他会娶一个白富美,生一大群孩子,走上人生巅峰时,他又忽然掉了头,疯了似的开始追求起帝国总司令的独生子来。他知道大家都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去受那个第一夫人和继承人的颐指气使,毕竟相比起复杂的政坛来说,作为银行的高级管理员就能轻轻松松获得百万年薪难道还不够好吗?


当然不够,在白敬亭看来,如果金钱是钞票折的别墅,那么权力就是用青石搭建的庙宇,前者虽然看起来金碧辉煌,但是一场雨过后就可能什么都不剩下,后者看起来虽然毫不起眼,可胜在历久弥坚,屹立千年而不倒。


白敬亭想的很好,先把这个头脑简单的小少爷哄的开开心心,然后迅速地求婚,结婚,他会做一段时间的完美丈夫,快速地获得一个有刘昊然血缘关系的孩子,以及总司令的信任和赏识,至于可怜的刘昊然,则会因为一场意外……这计划真是完美,如果刘昊然不是性冷淡!


“还是拿着吧。”刘昊然说道。


“不用了。”白敬亭握紧拳头。难怪举行婚礼的时候司令夫人笑得那么开心,他还以为是自己优雅的谈吐征服了第一夫人,原来她只是高兴终于把烂摊子丢掉了,该死的!当时他为什么没有发现。“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大可不必非得通过这种方式补偿我。”这是怎么也无法补偿的伤害,他二十四岁了,却还是个处男。如果有人想创造一个完美谋杀的话,就把这件事传出去吧,他会立马羞愤地从楼上跳下来。


“补偿你?”刘昊然诧异地解释,“不,不是的,是因为你已经在这收拾了快一个小时了,现在已经到了我要睡午觉的时间,这张卡是让你用来拿着去外面开房的。”


白敬亭捂住了脸。果然面对刘昊然就不能指望他会良心发现,他用力关上了衣柜的门,虽然发出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倒也是,”他说道,“毕竟作为丈夫的时候,就连跟我上床你都觉得是件辛苦的事。”


刘昊然没有说话。


白敬亭很快又想起了新婚之夜,在他激动又害羞地躺在床上时,刘昊然竟然抽出一根绳子,将他五花大绑地捆在床脚,自己却一个人闷头呼呼大睡的事实。这让他越想越愤怒,换作婚前,他是怎么也不敢对刘昊然这么说话的,不过等结了婚后他就渐渐发现对方在某些方面实在低调地出奇,别说冷战,就算是吵架也没有关系,这让白敬亭总算是好受一些了,尽管原因很可能是即使在吵架方面刘昊然从来也没有输过……


白敬亭拿起桌上的卡,闷闷不乐地说道,“好吧,我不打扰你了,你就睡吧,睡到全世界都成双成对而你变成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头,说不定到时候我就回来了!”


2.


白敬亭很快就品尝到了刘昊然真正的“补偿”是什么样子的。


一天中午,他又在自己搬出来的客房里睡的正香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他迷迷糊糊抬起头,只见一个陌生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对方的长相后,立刻提起精神来,“家政公司终于开始把颜值也列入一项招聘标准了吗?”


白敬亭为这个迷人的“男佣”感到久违的心旷神怡,在此之前,如果这间房子里的家政人员决定开一场关于大扫除会议,那么整个画面也许会被收录进惊魂记里头——仅仅从如何挑选佣人的角度,就能看出来为了让他能在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中不犯错误,第一夫人有多么煞费苦心。不过,今天,似乎终于有一条漏网之鱼从她的指头缝里钻了出来。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反问道,“现在的男主人都流行日上三竿还不起床吗?”


“我起床!”仅仅因为他容貌带来的愉悦,白敬亭就决定要尊重他,“早有你这么好看的人来喊我,我肯定天不亮就醒了。”


那人说道,“你跟我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哦?”白敬亭搭讪道,“那你觉得我比你印象中的更好还是……”


“更坏了。”


“真让人伤心。”白敬亭捂住胸膛,像歌剧演员一样倒退了一步,“有个人今天心脏中了一枪。”


“……”


“那个人就是我。”白敬亭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可真是油嘴滑舌。”


白敬亭正想继续说什么,这时,刘昊然从门口进来。


刘昊然看见了两个人的表情,“我错过了些什么吗?”


白敬亭脸色一变,连忙把衣服穿好,佯装严肃地皱着眉头说,“咳……不用打扫了,待会我自己整理整理就行了。”


刘昊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我正要给你介绍来着,这位是霍震霄霍先生。”


白敬亭感觉脸像烧开的水壶一下子红透了,结结巴巴地又重复了一遍,“霍、霍、霍先生。”


“别拿他的名字开玩笑。”刘昊然说道,“这样很失礼,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唱《霍元甲》了。”


“我没——”


“好了,跳过这个问题吧。”霍震霄不禁扶额,他看向刘昊然提醒道,“别忘了我是来干正事的。”


刘昊然点点头,“正要说来着。”他看向白敬亭,似乎有点沉重,“因为有些不得已的原因,我昨天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白敬亭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屏住呼吸。


刘昊然盯着他说道,“这段时间就由他来在床上满足你。”


“你说什么?”白敬亭发誓他刚刚差点一不留神就要把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衬衫给撕了,真是丢脸啊!


刘昊然再次重复了一遍。


白敬亭张大嘴巴,他觉得要么刘昊然的脑子要么是被驴踢了,要么就是他现在还在做梦,“谢谢但……为什么?”


“没办法,”刘昊然耸耸肩,“我不行,你又很想要。”


不行,这实在太羞耻了,如果这是一本小说,白敬亭确定自己绝对会偷偷撕掉这一页的,可是现在,白敬亭的目光在霍震霄和刘昊然间来回穿梭,天哪,是我太保守吗?为什么好像除了我以为没有人惊讶,难道关于一个男人“行不行”这件事已经可以被拿出来公开讨论了吗?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饥渴……”


刘昊然看向他,“你最近脾气特别坏,总是朝我发火,我在网上查过,应该是长期性压抑导致的内分泌失调,而高c是缓解内分泌失调的最好方式——你有多久没有手x了?”


“什么?我从不——”


“抱歉,我不是非要要提的,”刘昊然低声说,“别在漫画书里夹黄色杂志了,太明显了,不会有人会用那种目光看哆啦A梦的。”


白敬亭才不承认他后来偷偷哭过呢,平心而论,作为一个投机主义者,也许有些方面他做的确实不太地道,但不代表他在所有方面都那么前卫,至少现在他还不想成为男版的昼颜……


“你准备在哪开始?”刘昊然问道,“在这里,还是你想要去别的什么地方。”


“我不能接受和陌生人做这种事。”白敬亭一边说一边却又忍不住瞟向霍震霄,“万一被别人知道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刘昊然说,“我们都会保守秘密的,至于佣人那边我会去支开。对了,卫生用品在抽屉里,霍先生还在服刑期间,待会还要回到狱中去,别玩的太疯了。”说完刘昊然就走出了房间。


霍震霄看向白敬亭,“那我去把门关上。”


白敬亭点了点头,他觉得嗓子有些发热,可能是因为房间没开空调,他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假装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霍震霄轻轻转动插销,将门从里面锁上,再三确认后说道,“他已经走了。”


白敬亭强装镇定,“所以呢?”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可以开始了。”霍震霄走了过来。


白敬亭心如擂鼓,他望着霍震霄的眼睛,生平第一次同时感受到眩晕和胆怯,“是的。”


霍震霄咧开嘴角,“不急,就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起怎么样?”


白敬亭有点失望,“当然,不管你说什么我想我都是爱听的。”


霍震霄说道,“有些部分我想你可能还不是很清楚,比如说,有关监狱的那一部分……”


“我就知道,”白敬亭露出秒懂的表情,“刘昊然就喜欢胡说八道,你放心,这个我不会当真的……”


“不,”霍震霄说道,“你一定要当真,因为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白敬亭看着他,几秒钟后心中又充满了怜爱,像他这么英俊的人,沦落到那种地方一定有所苦衷,可怜的霍震霄,在没遇到自己之前遭了多少罪啊。白敬亭知道这么想很不应该,但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他想他对霍震霄已经开始有点着迷了,强壮的肌肉,冷冽的眼神,还有危险的犯罪动机……该死的!他为什么这么辣!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白敬亭正努力使自己不要联想到待会儿手铐的用途方向上去,于是胡说八道,“你认识刘昊然都不能捞出来你吗?他可是总司令的儿子。”


“就是总司令本人下令逮捕了我。”


“这样啊……”白敬亭不自然地笑了笑,“为什么呢?”


霍震霄继续说,这时白敬亭发现他的犬齿似乎比刚刚长了一点,他揉了揉眼睛,是错觉吗?他现在感觉霍震霄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光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晕轮效应?“因为我在网上发布了一些他们不想让我发布的一些言论。”


白敬亭同情地点了点头,为他打抱不平,“说实在话,高层应该多听听年轻人的意见,我理解你的感受,知道吗?我最近都不怎么上网了,因为有人一直追着让我删除评论,我觉得很累,也很害怕他们会对我做些什么。”


他省略了一部分内容,比如说起因是那段时间他刚刚和刘昊然新婚,心情郁闷无处发泄,没事就喜欢在网上骂人。


“你不问我煽动了什么吗?”霍先生若有所思,心想白敬亭果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蠢,人果然是不能只看外表。


“啊,”白敬亭这才反应过来,好奇地追问道,“差点忘记问了,你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呢,真让人好奇。”


“……”霍震霄很快调整好了面部表情,继续话题,“你知道共卝和起卝义军吗?”


“好像听过。”


“我就是他们的领袖。”


白敬亭托着下巴,半晌后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霍先生眯着眼说道,“其实你根本就没听说过吧。”


“……很明显吗?”


“作为帝国第一家庭的一员,你的政治嗅觉可真是敏锐啊。”


白敬亭听出话里的嘲弄,一下子脸红了,“这不能怪我,报纸上没有提到过。”


霍先生扯了扯嘴角,“他们当然不会写,媒体已经成了他们的走狗,作为帝国最会拍马屁的旗舰种,他们才不会宣扬起卝义卝军的英勇。”


“等等,你是起卝义卝军的领袖,”白敬亭试图整理其中的脉络,感觉现在有点混乱,“……你还是刘昊然的朋友?这听起来真像是一组反义词,你们之前感情一定很好吧。”白敬亭有些感动。


“当然……”霍震霄脸上露出凶狠的笑容,“——不是,事实上我接近他只是为了利用他,我真正的目的是让帝国再次伟大!”他忽然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匕首!


白敬亭尖叫着跳到桌子上去。


“现在快给我蹲下去,抱头。”


白敬亭看着闪着寒光的利器,吞了吞口水,按他的要求照做了,他开始后悔起来,刘昊然真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了,如果面前这个人真的要做些什么伤害他的事,显然就算有人从摄像头看到,那么等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也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他埋怨刘昊然的时候完全忘记了他刚刚还企图跟这个激进份子发生点什么超友谊关系,不过,这都不重要,“别伤害我!我是好人,真的……我献过血!我还喂过流浪猫!”


白敬亭这时才意识到对方还是一个正在服刑的犯人,充满魅力的野性摇身变成了充满武力的野蛮。


“你不用怕我,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他拍了拍白敬亭最喜欢的摇椅,“坐过来,我们继续说说话。”


“好、好的。”白敬亭一紧张舌头就容易打结。“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霍震霄平静地回答道,“还不是你自己要问。”


“难道我逼着你回答了吗……”


“作为共和起义军,”霍震霄说,“永远敢作敢当。”


白敬亭似乎看到了霍震霄为什么在监狱服刑的原因。


“……当然,这也是我诚意的表示,”霍震霄打量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加入我们。”


“什、什么?”白敬亭感觉糟透了,他本该好好地躺在床上,口水沾满整个枕头,而不是像一个傻透了的百科全书不停地问“为什么”,霍震霄和他之间脑回路的差距就像狗拉雪橇,完全不知道下一刻会被带到什么地方,相比之下,他宁愿被刘昊然用言语攻击两个小时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一分钟了,跟他一比刘昊然简直就是天使。


“我听说你从前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在平民区长大,对于底层的疾苦你应该有切身体会吧,我觉得你是合适的人选,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你现在已经打入他们内部了……”


“等等,”白敬亭打断他的自言自语,“你不觉得我现在过的也挺好的吗?”


霍震霄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希望你还没忘记我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白敬亭胡扯道,“……不过至少他很在乎我的感受,他真的在担心我的内分泌所以才这么做的!”


“所以,你现在是在拒绝我吗?”霍震霄不耐烦地挥了挥匕首,“或者你想要试试这个。”


“等等、”白敬亭蹦起来跳到床头,“这里到处都是监视器,你杀了我你、你也跑不掉——”


“没关系,”霍震霄说,“反正都是死,我不能让这样机密的事情泄露出去,只好对不起你了。”


又不是我求你告诉我的!


白敬亭被枕头绊倒在床上,霍震霄一下扑倒在他背上,用胳膊勒住了他的喉管,把刀放在上头。


“放血的时候可能有点疼,”霍震霄咬牙说道,“为了起义军的东山再起,你忍着点……”


白敬亭脑袋一阵空白,他说什么来着,监控器是靠不住的,“我答应!我答应!”


霍震霄看着他,“真的?”


白敬亭拼命点头。


霍震霄慢慢松开手臂。


大量新鲜空气涌入肺泡,白敬亭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霍震霄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关心地给他到来一杯水。


白敬亭战战兢兢地接过来,一口都不敢喝下去,见识过霍震霄的喜怒无常后,那一点情欲也灰飞烟灭了,毫无疑问的,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好好活下去,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出了这个门,他立马让人把他逮起来……嘶,什么那么疼。


白敬亭回过头,“你又在干什么!”他捂住自己受伤的脚心,龇牙咧嘴地看向始作俑者。


霍震霄擦了一下手上那枚跟印章差不多大小的戒指,“给你盖个戳,不然等会你变卦了怎么办?”他继续说道,“这样万一败露了,帝国是不会放过你的,相信这样一定可以鼓励你今后努力工作的。”


真不知道说他傻还是聪明,白敬亭忍不住吐槽,“按你这样说,拿着这个到大街上见人就扎,那岂不是满大街的人都要被抓起来?”


“我们可没那么傻,这里面安了gps定位的微信炸弹,如果你敢通风报信,我就可以分分钟……”霍震霄用手指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看到白敬亭抖了两下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况且,”霍震霄意洋洋地说下去,“这是一种荣耀的象征,只有我们核心领导有。”才不是,其实是因为他的钱当时只够买这些。他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感觉很荣幸?”


白敬亭看着脚上渐渐浮现的褐色符号,觉得怎么看怎么丑,嘴上忍不住发起牢骚,“我觉得这图……怎么越看越像一坨大便啊。”


“不许侮辱我的……我们组织的审美!”霍震霄训斥道。


“好吧……我还有一个问题,”白敬亭问道“你不是已经卧底的很成功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让我加入呢?对于我暴露带来的危险来说,我能给你们带来的好处实在是微乎其微啊。”


“因为我在等待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霍震霄说道。


白敬亭听得云里雾里,“一击必中……”


“好啦!”霍震霄不耐烦地催促道,他觉得作为一个领袖,首先就应该话少,他已经把今天说话的份额已经用光了,于是他准备粗暴地选择单方面结束这场对话,可左右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多强调了一句,“你的任务马上就会开始了,你现在就给我做好准备。”


白敬亭一听这话立马苦下脸,瞅着他小声嘀咕,“可我感觉以我的能力来说,很可能到时候会拖后腿……”


霍震霄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像他手里此时转着匕首一样扎眼。


“……”白敬亭紧接着补充道,“不过我会认真努力地学习和进步,争取早日让自己匹配上组织对我的要求和期待。”


霍震霄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很好,下次重要的话放在前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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